泰龙“首先与住宅小区开发商谈判,然后出资在小区里进行通信设备和线路建设,交给电信运营商经营,电信运营商将用户交纳的部分费用返还泰龙。”很清楚的看出,泰龙是依靠起掌握的资源向电信运营商要价。由于新建小区由于居民密集,且多为高电信消费者,再由于目前畸形的电信资费标准下,这些小区的电信业务的自然存在极端的暴利。从而逼使在互相竞争下,几大运营商不得不将话费收入的一大半支付给泰龙。所谓的通信管理局的协调无非就是禁止几大运营之间彼此杀价“扰乱市场”。
泰龙事件先不谈,来看重庆的一个正在上演案子。某上万人的社区刚刚建成,业主代表在社区管理机构的组织下与运营商分别举行谈判,在谈判之中中国电信的条件是赠送小灵通和一定的话费折扣,而联通则开出便宜的长话费条件,而最后到来的铁通则干脆抛出了社区内免费通话和铁通本地用户内免市话费和国内长途电话费(IP电话)0.20/分的条件。最后业主代表欣然同意了铁通方案,于是该社区全部采用铁通固话。
两个案子可以看出什么呢?显然,在城市特别是中高收入者的社区之中电信运营商的暴利的分配之上完全不同。由于以前中国电信绝对垄断,导致了其暴利资费之下全部利润被中国电信独得,由于固话建设的复杂性导致了其他运营商的面对对这种天然垄断毫无竞争力,但是新建小区则不同了。于是产生了两个版本。以上的泰龙事件之中,仍有着“特殊背景”的民营企业泰龙乘机控制了线路资源,然后依靠“出租”或者“分成”的形式实际上将电信运营商的暴利大部分夺得。由此才引起了代表几大运营商“共同利益”的某些监管人士的恐惧,才出现了打官司的一幕。但是无论怎样判决,我们的民众都仍然要付出相等资费。而第二个案子我们可以看到,由于谈判使得电信资费得到大幅下降,最终实惠的还是我们的民众。
归根到底,泰龙事件的实质就是暴利资费的问题。只要有暴利资费的存在,瓜分这些暴利资费的斗争就不会停止。而我们的民众却往往处于最弱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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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泰龙事件”挑战固话垄断
成都电信“指控”泰龙
4月24日,四川省通信管理局紧急召集在川固话运营商电信、网通、联通、铁通等开会,就“泰龙事件”进行磋商。
事件发端于4月初,成都电信在当地媒体密集地刊登一份“控诉书”,“控诉”当地一家名为泰龙信息网络的通信公司,指其搞市场垄断,呼吁“有关部门要对一种新的垄断模式有一个说法”,并“要整治这种违规经营的公司”。
泰龙是成都的一家驻地网运营商,与众所周知的长城宽带等宽带网接入商颇为类似。
不过,泰龙一年销售额不过区区几千万,成都电信一年营业额高达几十亿,后者居然指责前者“搞垄断”,委实蹊跷。
“泰龙事件”显然不是一单小事,据说连信息产业部也为之侧目。因为在业界看来,此事是考验电信南北拆分成果的试金石,甚至有可能成为中国电信业改革的标志性事件。
泰龙“抢走”成都电信3万用户
泰龙成立于1993年,它的业务流程如下:首先与住宅小区开发商谈判,然后出资在小区里进行通信设备和线路建设,交给电信运营商经营,电信运营商将用户交纳的部分费用返还泰龙。
按照业内形象的比喻,泰龙从事的就是所谓“最后一公里”的生意,前连固话运营商,后连小区用户。
因此,泰龙业务成败的关键,是前端的固话运营商是否有合作之意,成都电信自然不愿他人掠美,大概在1997年,成都联通乘虚而入,接着成都铁通、网通效仿于后,与泰龙签约。
成都电信大惊失色,因为上述协议,意味着中国电信的电缆接入无从谈起。更可怕的是,很多房地产开发商乐观其成,泰龙生意越来越好。
成都电信说,至少有12个住宅小区落入联通、铁通以及网通之手。这个数字看来有所保留,据记者了解,可能有200余个小区、3万多用户易帜。
区区3万多用户委实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它的递增速度,成都电信的尴尬与暴怒自然可以理解。
固话一直由电信或网通垄断,南北拆分后,基本也是寂静如初。此次成都之变,可以视为飓风将起之前的青萍之末。
4月26日,著名电信专家、北京邮电大学教授阚凯力对记者说,“自去年10月开始,我已经四次去成都调研,我认为‘泰龙模式’是新生事物,很具方向性和代表性。”
弱者的福音
使者泰龙的崛起与大势暗合:南北电信拆分已经一年有半,一直备受非议,阚凯力甚至痛斥电信南北拆分“毫无效果”,两大固话运营商网通、电信不过“虚假竞争”,现在看来,竞争开始了。
4月初,网通集团率先发力,宣布在广东的广州、深圳、佛山等21个地市级分公司建立分公司,并“即将开展固话业务”。
据悉,作为对等条件,网通将向中国电信开放北京固话市场。
电信、网通两大集团之间实质性的“大打出手”,是目前拥有固话牌照的联通、铁通的福音,否则,以两者的实力之弱,断不能有所作为。
甚至即使两者大打出手,如果联通、铁通没有有效的竞争手段,也不会有所作为。而泰龙的出现,就是他们有所作为的机缘。
4月27日,泰龙通信总经理张贤清对记者说,“泰龙创建了一个开放的共用网络平台,既实现了公平竞争,又保证了消费者自由选择业务提供商的权利。”也就是说,“合法地以中间商身份帮助其他运营商杀入垄断的固话市场”。
阚凯力对此表示认可,因为重新建一个固话基础骨干网不仅耗资巨大,无力承受,而且会被人指责为重复建设,而“泰龙模式”只需在“最后一公里”处做文章,没有重复建设的后遗症,功莫大焉。
其次,民营资本此前只能在宽带上跑马圈地,不得要领,屡遭封杀,泰龙模式标志着民营资本终于借路进入了电信业。
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倘若“泰龙模式”如多米诺骨牌似的在全国蔓延,电信拆分的初衷有望达成。
不过泰龙的麻烦还刚刚开始,如果不能破解成都电信的指责,则前途堪虑。
成都电信称,“泰龙只投资了小区一些电话接线费用,就提出了话费分成40%的要求,这怎么可能?就好比我们修了高速公路,他在出口处设一个收费站,卡住我们的脖子。”
更令他们难受的是,小区之外的骨干网都是成都电信投资的,如果泰龙只投资建设“最后一公里”就能获取最终效益,岂非免费为他人做了嫁衣?
张贤清的辩辞是,“电信垄断有两个要素,一是必须有固话业务经营权;另一是有电信网络资源,我们只是驻地网接入商,根本就不具备上述条件,倒是成都电信符合上述要素。”
4月27日,记者辗转拿到了一份四川省通信管理局会议纪要,该局认为,双方应停止宣传战,要求“有不同意见,要在行业内解决”。
该局同时认为,“任何企业都应该保护消费者自行选择运营商的权利”,“要保护所有运营商为用户提供服务的权利”。
这一表态让张贤清很感欣慰,因为四川省通管局“最起码没有否认泰龙为打破固话垄断而做的努力”。
泰龙能成为打破固话垄断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吗?(康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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